第(3/3)页 这他妈不是简单的绑票见财起意! 这伙人,是奔着地底下的东西去的! 老程头撞破他们绑刘小翠,可能只是个意外,真正要命的,是那铜香炉牵扯出来的古墓! 刘老蔫捡的铜疙瘩,是这伙人从卧牛岗盗出来的东西! 他们绑刘小翠,是怕刘老蔫知道东西值钱嚷嚷出去,或者干脆就是想从刘老蔫嘴里撬出东西的下落! 灭口! 纯粹是为了封口! 一股狂暴的杀意再次在陈光阳胸腔里翻腾起来,比之前更甚! 这伙挖坟掘墓的土耗子,差点要了老程头的命! “脚印呢?往哪儿跑了?”陈光阳的声音冷得像三九天的冰坨子。 “风雪太大!废窑那边乱石堆、破房子多,脚印出了那片就被风吹得差不多了,又被新雪盖了!” 周国伟脸上满是懊恼。 “技术队还在扩大范围筛!但…难!那地方四通八达,后面就是乱葬岗子,再往外连着老林子!” 他用力吸完最后一口烟,把烟屁股在冰冷的墙根狠狠碾灭,火星瞬间熄灭:“不过,也不是没线索!我们在那地窨子角落里,发现了几撮马毛! 棕黄色的,又粗又硬,不是本地马的毛色!还有…” 他眼神变得异常锐利,“地上有几个很浅的、带棱角的印子,像是什么重家伙的支架腿儿压出来的! 老郑怀疑…是那种小型的探矿钻机或者…便携式金属探测仪的支架腿儿!” 陈光阳的眉头拧成了死疙瘩。 马毛?外地马?探矿钻机?这伙人装备够专业的! 不是一般的土贼! “妈的,这伙人路子够野!”陈光阳啐了一口,“不是本地绺子!是过江龙!” 周国伟点头:“对!而且目标明确,就是奔着地下东西来的! 绑票是捎带手,或者就是灭口!老程头…纯粹是撞枪口上了!” 他看了一眼紧闭的病房门,声音沉重:“光阳,这事儿…恐怕比咱们想的还深! 卧牛岗那边,我已经派人连夜过去了,把刘老蔫家看起来,也摸摸那铜香炉的底细。 废窑那片,我留了暗哨蹲着,万一那伙人杀个回马枪…… 但这伙人装备精良,心狠手辣,又是挖坟的老手,滑溜得很!我怕…” “怕他们钻山沟子,跑球了?”陈光阳打断他,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,在惨白的走廊灯光下闪着寒光。 “跑?往哪儿跑?东风县这一亩三分地,老子倒要看看,是他们的洛阳铲硬,还是老子的攮子快!” 他下意识地伸手摸向自己后腰,那里别着从死鬼匪徒身上缴获的、被他蹭干净血迹的攮子。 冰冷的刀柄入手,那股熟悉的、带着血腥味的戾气瞬间冲散了病房里带出来的那点温情。 风雪还在窗外鬼哭狼嚎地拍打着玻璃。 病房里,心电监护仪“嘀…嘀…”的声响规律而微弱。 走廊上,两个满身寒气、沾着泥雪的男人沉默地对视着。 一个穿着破烂血污的棉袄,眼神暴戾如狼;一个穿着结冰的警服,脸色凝重如铁。 暖流刚刚淌过的心口,瞬间又被更刺骨的寒霜覆盖。 陈光阳盯着周国伟:“国伟,让民兵队动起来,把进卧牛岗的几个口子都给我看死! 告诉刘老蔫,不想死就把嘴闭严实,那铜疙瘩藏好了,天王老子问也别说! 废窑那边…让你的人机灵点,别打草惊蛇。这伙人…老子要亲手剐!” 他最后几个字,像是从牙缝里硬生生挤出来的冰粒子,带着刻骨的恨意和血腥气,砸在冰冷的空气里。 周国伟看着陈光阳那双赤红未退、此刻又燃起滔天怒焰的眼睛,用力点了点头,没再多说一个字。 他太了解陈光阳了,这股邪火,这血仇,必须得用血来浇! 他转身,带着一身风雪和凝重,快步消失在走廊尽头,去布置那张针对过江龙的天罗地网。 陈光阳站在原地没动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后腰攮子粗糙的缠绳柄。 他侧过头,透过病房门上的小玻璃窗,再次看向里面。 昏黄的床头灯下,程大牛逼依旧昏睡,三个小崽子还守在床边。 大龙和二虎挤在一张凳子上,小雀儿趴在床沿,小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。 沈知霜坐在稍远一点的凳子上,守着孩子们,也守着老人,灯光在她疲惫却柔和的侧脸上镀了一层暖色。 ‘既然这群盗墓贼知道惹了公安,所以肯定会暂时躲起来,甚至是等待时机!’ ‘所以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他们!然后把他们抓到手,全都处理掉!’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