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养心殿内,周远已缓缓开口。 “朕近两日在朝中表现强势,摄政王虽掌握朝纲,但由于朕乃猝然发难,故而其也只得示弱。” “但摄政王毕竟掌朝数年,爪牙参互,党羽早已遍布官中各部。” “在朝堂上,朕不过是他手中一个傀儡,任其摆布。” “如今朕猝然出击,摄政王为不让朕亲政,必然会联合其党羽对朝堂忠臣进行打压。” “朕今日罢朝,正是为了不给他残害忠良的机会,同时为布局提供时间。” 周远言罢,负手而立。 林若衣此时却是依旧眉头微蹙。 “陛下,只是…臣妾还有一事不明:陛下何以见得摄政王今日居心叵测。” “若摄政王今日并未做打算,那陛下诸多举动,岂非打草惊蛇?”林若衣担忧道。 闻言周远只是一笑:“王承光宣喻时,他第一个下跪的。” 林若衣一顿,随即恍然大悟。 …… 与此同时,杜府书房内。 杜德独立案后,怒目环视周围之人。 案前皆是他在朝中的亲信,也都是昨夜参与密谋之人,顾文殊、张伯延,赵度时等皆在此列。 “为何!告诉本王为何!”桌案上笔架砚台被杜德打翻出去。 昨夜,就在此地,他们几人还在商议如何借运粮之事彻底扳倒林风起,同时让杜鸿波接管运粮之事。 众人好不容易商议出个结果,可就在今日上朝准备实施时,傻眼了。 “那狗皇帝早不病晚不病,偏偏这个时候病,还一病就是七天!” “昨夜我们尚在此地共商大事,今日那狗皇帝就称病谢朝。天底下怎会有如此巧合之事!” 杜德厉声叱喝,身体因愤怒而不断发抖。 众人噤若寒蝉,低眉顺地。 换若平时,别说罢朝七天,就是罢朝一年杜德都不作反应。 可如今不同,皇帝突然开始在朝堂上与自己针锋相对,还要将自己的幼子调去南城。 偏偏此时,罢朝了,自己是有力没处使。 他现在怀疑,身边有皇帝的眼线,不然实在解释不通为何偏偏今日皇帝拒朝。 杜德再次环视周围之人,众人皆是觫立。 杜德呼出几口热气,嘴唇张了又闭,最终还是没说什么。 “都走吧,让我静静。” 杜德叹出一口浊气,独自坐下。 众人闻言也暗自松气,纷纷散去,唯独一人留下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