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陈光阳咧了咧嘴,自然知道二埋汰的取笑。 但还是将刚才发生的事儿说了个清楚。 这让二埋汰和三狗子也直呼尿性。 “光阳哥,你咋一走一过就救人呢。”二埋汰看向陈光阳眼睛都他妈冒星星了。 陈光阳帅气的一甩头发:“可能是人帅吧。” 三个人在街上随意的吃了点东西,然后跟随着大货车返回了东风县。 随后三个人又骑着挎斗摩托返回了靠山屯。 陈光阳刚从车上跳了下来,就看见了王大拐喜气洋洋的站在门口了。 “光阳,你看看,咱们县上报纸了!” 陈光阳拿过来报纸一看,果然是红星市有关于靠山屯的报道。 如果是之前,上了报纸肯定还是要提心吊胆的。 但是现在已经是79年末,再过几天元旦了就是1980年了,所以政策越来越放松。 陈光阳深呼吸一口气,这日后,可能都算得上是媳妇的助力了。 平步青云,就是指日可待! “好啊王叔,这都是你们的功劳啊!”陈光阳抬起手,哈哈笑道。 王大拐一脸不好意思的看向了陈光阳:“光阳,要是没有你,哪有我,哪有咱们靠山屯的今天啊?” “我想着,眼瞅着就要元旦了,是不是要杀两头猪,咱们年节乐呵乐呵啊?” 听着王大拐的话,陈光阳笑了笑:“那我上山去弄两头野猪回来吧,咱们的猪留着卖钱!” 这要是别人,王大拐肯定不相信的。 但是陈光阳这么一说,王大拐一咧嘴:“光阳,那你可上山加点小心!” 陈光阳点了点头。 随后回到家,拿起来了捷克猎和半自动,随后就上了山。 踩着咯吱作响的薄霜,一人两狗的身影很快没入靠山屯后山那片熟悉的、光秃秃的杂木林子里。 林子安静得很,除了鞋底子、狗爪子的响动,就只剩下雪压枝头偶尔“噗簌”掉下来一团的闷响。 灰蒙蒙的光线从光秃秃的枝杈间漏下来,给铺着薄霜的地面镀了层冷银。 陈光阳哈了口气暖手,眼睛跟探照灯似的扫视着林间的空地、灌木丛的边沿,还有那些枝杈低垂的针叶林。 他今天的目标很明确……野猪! 而且得是那种膘肥体壮、能出好肉的大货! 足足走了两个多小时,陈光阳的腿都要溜细了! 在翻过一道山梁,前面是一片背风的山坳,长满了半人高的榛柴棵子和橡树林的时候。 才有了新发现。 大屁眼子突然刹住脚步,鼻头贴着地面。 喉咙里滚出低沉的、带着警告意味的“呜呜”声,尾巴也绷直了。 小屁眼子紧随其后,同样伏低了身子,狗眼警惕地扫视着前方密实的灌木丛。 陈光阳心头一凛,右手拇指无声地扳开了捷克猎的保险。 他太熟悉猎犬这种状态了,这是闻到了大活物的腥臊气,而且距离很近! 他猫着腰,悄无声息地拨开挡路的枯枝,借着几墩子不知倒了多少年的朽木做掩护,慢慢往前摸。 浓烈的、属于野猪特有的骚臭味混杂着泥土和腐叶的气息,越来越清晰地钻进鼻孔。 他悄悄拨开一丛挂着霜的红柳条子,眼前的景象让他瞳孔微微一缩。 好家伙! 三团灰黑的身影正在山坳里拱食! 领头的是一头体型极其壮硕的公野猪,少说四百斤开外,像座移动的小山包! 一身钢针似的鬃毛根根倒竖,在晨光下泛着黑亮的光泽,巨大的獠牙上还挂着暗红色的泥浆子。 正用它那铁铲似的鼻子,卯足了劲儿猛拱一株裸露的粗壮树根,拱得泥土翻飞,树根吱嘎作响。 旁边两头体型稍次些,但也都膀大腰圆,膘肥体壮,一看就是正当年的母猪。 其中一头母猪肚皮下,还拱着三头半大的崽子,哼哼唧唧地抢食着从桦树根下拱出来的虫子或根茎。 六头! 比预想的还多!陈光阳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,肾上腺素开始无声地涌动。 他身子往旁边一墩子朽木后头悄没声地缩了缩,将自己彻底隐入阴影里。 捷克猎稳稳架在朽木疙瘩上一个天然的凹陷处,枪托牢牢抵住肩窝。 准星悄没声地,像毒蛇锁定了猎物,稳稳套住了那头巨大公猪左耳根后头那块核桃大的凹陷…… 这地界儿皮薄骨脆,下头就是坚硬的颅骨缝隙,子弹打进去,直通脑仁! 是猎野猪最致命、最讲究的“掏耳根”打法! 他没有立刻扣动扳机。 他微微偏头,朝右侧的矮树丛方向努了努嘴。 大屁眼子和陈光阳属于是老搭档了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