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啥?!” 沈知霜话音刚落,表姨脸上的笑容就跟冻僵了似的。 唰地沉了下来,那点装出来的亲热劲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。 她三角眼一立,嗓门尖得能扎破人耳膜,手指头差点戳到沈知霜鼻尖上: “沈知霜!你这话啥意思?啊?你当我是来要饭的叫花子打发呢?! 我跟我亲外甥说话,轮得着你一个外姓媳妇在这儿当家做主! 插嘴扒拉?!还‘心有余力不足’?呸!我看你就是抠门!眼皮子浅!舍不得给亲戚花一分钱! 瞅你这穿戴,这新盖的大瓦房,跟我说没钱?糊弄鬼呢!” 她越说越气,唾沫星子乱飞。 胸脯气得一起一伏,完全把沈知霜当成了出气筒和拦路石。 完全忘了自己才是那个不请自来、狮子大开口的主儿。 她猛地一甩手,指着院里正溜达的几只油光水滑的大芦花鸡,颐指气使地命令道: “行!没钱是吧?姨也不难为你!去!现在就去!挑那只最肥最大的老母鸡给我宰了! 炖上!再摊几个鸡蛋饼子,炒俩硬菜!姨这大老远来的,晌午饭都没顾上吃一口,肚子早饿得前胸贴后背了! 快点儿的!还杵着干啥?当木头桩子呢!” 那架势,俨然把自己当成了这家的老祖宗,使唤沈知霜就跟使唤丫头似的。 沈知霜哪受过这个? 气得眼圈瞬间就红了,嘴唇抿得紧紧的,身子微微发颤。 她下乡当知青也好,后来被陈光阳欺负也好,再苦再难也没被人指着鼻子这么作践过! 她刚要开口,旁边一直冷眼旁观的陈光阳“噌”地一步就迈到了沈知霜身前,像座山似的把她挡了个严严实实。 陈光阳的脸彻底沉了下来,眼神冷得能刮下二两霜。 他个子高,这么一杵,那股子常年上山打猎、跟野兽搏命磨出来的煞气瞬间就罩住了表姨。 “表姨!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