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与其被慢慢勒死,不如来个痛快! 这是李宝库在巨大压力和恐惧下,为自己“体面退场”设的最后一道台阶…… 至少比两千块好听多了。 王大拐一直眯着眼看着这场交锋,眼见李宝库报出五千这个价码,就知道火候到了。 两千是他的底线试探,五千在李宝库“两万”和“告到天上”的恫吓之间,正好是个双方都能找个借口下的台阶。 他连忙上前一步,冲陈光阳打了个眼色,然后堆起招牌式的和气生财的笑容,对着李宝库打圆场:“哎哟,李掌柜,您看您这还动气了!和气生财,和气生财嘛!买卖不成仁义在……陈老板也是爽快人,看您老这店铺,确实需要好好拾掇拾掇……” 他转向陈光阳,“陈老板,李掌柜这也是让了一大步啊,五千块,这位置,这铺面,我看值!” 陈光阳瞥了王大拐一眼,又深深地看向李宝库。 五千,比他预想的两千高了不少,但在程大牛逼点明了那些真正值钱的野生好药材的前提下,在彻底解决了后患、即将捏住酒厂咽喉的巨大战略意义上。 这点加价根本不值一提。 他要的是这盘棋局的掌控权,不是锱铢必较那三千块。 他没有犹豫,眼神锐利地钉在李宝库脸上,斩钉截铁:“成交!就五千!现钱交易!” 听到“成交”二字。 李宝库紧绷的身体仿佛瞬间被抽走了所有筋骨。 他踉跄了一下,扶着柜台才站稳。 一股巨大的失落感瞬间淹没了他。 五千块!他那祖传的明心堂,他那曾经风光无限的幻想,他那费尽心机藏下的宝贝药材…… 全都只值五千块了! 但随之而来的,竟是如释重负。 尘埃终于落定,他不用再提心吊胆,不用再演戏了。 他颤巍巍地伸出粗糙的手,哑声道:“好……好!陈老板痛快!拿……拿文书来……” 陈光阳对王大拐微微点头示意。 王大拐显然是早有准备,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拟好的转让文书笔墨印泥。 屋里只剩下笔墨划过纸面的沙沙声,和红印泥落在纸上时那沉闷却沉重的“吧嗒”声。 陈光阳将厚厚一沓大团结,一同推到李宝库面前时,李宝库盯着那摞钱,眼中闪过一丝极度复杂的情绪…… 有不甘,有屈辱,但更多的是劫后余生的解脱。 他手指颤抖着,数了一遍又一遍,最后用一种近乎麻木的姿态,将它们死死攥在手里。 再也不多看一眼,低着头,佝偻着背,踉踉跄跄地走向内堂,再也没有回头。 陈光阳深呼吸一口气。 “程叔,辛苦!马上清点所有药材!特别是犄角旮旯那些不起眼的‘陈年旧货’!” “王叔,这地方过户的手续,就得辛苦你了!” 三个人忙活了一下午,直接就将这明心堂给摸清了。 王大拐因为有关系,将手续全都弄全了,甚至还得到了县委的盖章。 程大牛逼一边儿清理“垃圾药材”一边笑的都乐出来了牙花子。 而陈光阳也是一脸兴奋。 明心堂在酒厂后面,如同一个长方形,分为东西两头。 东头就是明心堂。 中间是库房,西边则是连着国营饭店那头,规规矩矩,紧挨着酒厂。 陈光阳琢磨着,西面的这头,也可以弄点东西,开个什么东西。 该说不说,这个位置,这个户型,绝对不亏! 正说话呢,王大拐快步回来了。 “光阳,夏县长过来了!” 刚琢磨着这明心堂该咋拾掇。 王大拐那句“夏县长来了”话音还没落稳,夏红军那高大的身影就堵在了半开的铺子门口。 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干部装,裤腿上还沾着点赶路的泥星子。 大步流星走了进来,目光先扫了一圈还带着尘灰和药味的铺面,最后才落在陈光阳身上,脸上倒是没啥怒气,反而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……赞许? “你小子,”夏红军声音洪亮,抬手直接朝陈光阳肩膀上来了一拳。 那劲儿道可不轻,“闹腾的动静不小啊!你鼓捣那药酒,可把我这电话线都给烫熟了!” 陈光阳被捶得呲了下牙,还没接话,夏红军就眼睛放光地继续道: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