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季夜行饮了药,在一片血色的阵法中瑟瑟发抖,他全身都在冒冷汗,听到这句话之后,身体猛地打了个哆嗦。 季敛站在他身边,居高临下道:“回答。” 傀儡咒之所以被称之为是咒,那是因为像是某种暗示一样,只要你回答应了施咒人所说的话,那么阵法便会为你画地为牢,除非你死或者施咒人死,否则永远不可能违反自己应下的条件。 季夜行羽睫在微微颤抖,因为汗水,长长的睫毛粘在一起,看着及其脆弱。 他嘴唇张张合合,片刻之后才哑声道:“……不……” 季敛眉头一皱,一掌按在了季夜行受过伤的道骨中,一股灵力钻了进去,开始沿着他的骨头横冲直撞。 季夜行陡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:“啊——” 季敛冷冷道:“将季殃从你情感中抹去,自此之后你们便是两个完全不相干的陌生人——回答。” 季夜行呼吸仿佛下一刻就要断掉一样微弱,他脸上不知道是汗还是泪,脸色惨白如纸,但是他还是死死抓着地面,五指劈裂,疼痛从掌心蔓延到了大脑中,唤醒了他被阵法和药物糊住的神智。 “……不……”他的声音微微大了一点,“不……除了这个……” 季敛手下再次传送过去一波灵力,季夜行身体猛地一颤,直直地砸在了地上,连惨叫都没办法发出了。 “将季殃从你情感中抹去,自此之后你们便是两个完全不相干的陌生人——回答。” 这是季敛第三次问出这个问题,季夜行明明已经像是在垂死了,神智完全一片混沌,但是还是强撑着,发出微弱的声音:“……不……” “将季殃从你情感中抹去,自此之后你们便是两个完全不相干的陌生人。” “不……” “将季殃从你情感中抹去,自此之后你们便是两个完全不相干的陌生人。” “……” “将季殃从你情感中抹去,自此之后你们便是两个完全不相干的陌生人。”季敛冷冷地看着已经陷入昏沉的季夜行,低声道,“这是最后一次,你若是再不应,下个条件就是‘杀掉季殃’了,你自己掂量,反正我有的是时间,也有的是手段。” 季夜行的羽睫微微颤了颤。 片刻之后,季敛再次面无表情重复了一遍。 季夜行只觉得过了很久很久,久到似乎沧海已经变了桑田,他才从已经嘶哑的喉咙中发出一声回答。 “……是……” “为我所用,前去落墨山,将落墨山禁制打破。” “……是……” “拿稳你的剑,面向所有对季家不利的人,做好以身殉道的准备。” “……是。” “是。” “是的,父亲。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