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季秉烛:“叫我秉烛。” 边龄唇角抽了抽,“季秉烛前辈。” 季秉烛老大不高兴,把书一扔,坐在一旁的摇椅上,勉强应了这个称呼,他嘟囔道:“叫前辈显得我好老啊,我今年才七百岁。” 十七岁的边龄:“……” 边龄控制不住唇角的抽动,眼眸有些冷漠地看着他,没应声。 季秉烛自娱自乐也不会觉得尴尬,他坐在摇椅上晃了一会,似乎想起来了什么,“啊”的一声,从摇椅上跳下来,他急急乎乎道:“我厨房还煎了药,啊啊啊啊……” 说着,惨叫着跑去厨房了。 边龄揉了揉眉心。 他从床上坐起来,这才有时间环顾了一下四周。 这是一个很是精致的别院,房间中十分朴素,床榻书桌摆设之类的应有尽有,窗户朝外打开,可以看到外面一望无际翠绿的竹林。 倒是一个风景甚好的住所。 没一会,季秉烛就捧着一大碗药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,那碗几乎有脸盆大小,不对,那好像就是一个脸盆,里面满满当当全部都是黑乎乎的药,季秉烛唯恐药水洒出来,所以走得格外慎重。 边龄:“……” 边龄……边龄一点也不想知道这药到底是给谁喝的。 果不其然,季秉烛捧着脸……药碗朝他走来,奉若珍宝地将药碗放在了床榻旁边的桌子上,朝着边龄道:“我辛辛苦苦熬出来的药,喝吧喝吧,喝完了你的伤就好了,我和你说,这药可是花费我好大力气,爬了山还下了水的。” 边龄:“……” 边龄艰难地看着那一脸盆的药,有些不知道该如何下口。 季秉烛眼睛几乎算得上是亮晶晶的满是期待地看着他,他用袖子擦了擦脸,一蹭露出了一道白皙的皮肤。 边龄的腹部传来一阵阵剧痛,像是再提醒他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要咬着牙活下去,他面无表情地端过那一大碗药,几乎算得上是咬牙切齿地将药全部喝了下去。 季秉烛原本甚亮的眼睛更加亮了,他拍了拍边龄的肩膀,笑哈哈道:“你真是太厉害了,这些年来,能面不改色喝下我煎得药的人,坟头的草都长得过人啦,嗨呀你太厉害了太厉害了。” 边龄:“……” 边龄撑住了想要呕吐的欲望,面不改色,还说了声:“多谢前辈。” 季秉烛又擦了一把脸,大大咧咧道:“别客气,咱们俩谁跟谁啊。” 季秉烛实在是太过自来熟,还没一会,已经像是和边龄像是了几十年一样,就差勾肩搭背的称兄道弟了。 边龄有些冷漠地看着他,他自来讨厌废话连篇的人,如果不是季秉烛救了他,他早就一掌拍过去了。 第(3/3)页